溫夏卻緊握住他的手, 軟糯的嗓音帶著哭腔:“讓我看看你的傷!”
霍止舟明明是拒絕的,骨節用力到泛著冷白, 卻被她一點一點掰出手指。
她褪下他雪色寢衣,他肌膚幹淨而帶著蓬勃有力的肌肉線條,可噴鼓的肌膚上猙獰的疤卻格外清晰,似柄利器般穿透了肩胛骨,連後背骨節上都烙下一樣猙獰的疤。
溫夏細碎的低泣再也忍不住,化作一道哭聲,一聲一聲狠狠敲擊在霍止舟心上。
“我已經不痛了。”他抬手擦她的眼淚, 強笑起來。
“都這麽多年了,隻是擎丘大驚小怪,我不痛, 你別哭。”
“夏夏,我真的不痛了。”
溫夏止不住眼淚, 朦朧淚光裏霍止舟臉色蒼白,何曾有過這般脆弱的時刻。他強撐著笑, 可薄唇上深咬的齒痕騙不了她,他散亂的烏發鬢角早已沁出薄薄的汗來。
“四哥哥,我守著你,你睡吧!”
擎丘說太醫每次隻能用銀針為他壓製,但他還是會犯這痛。他曾在痛得徹夜難眠時看過她的畫像,靠在龍椅中睡過去了, 所以擎丘才去華璽宮求她來見他一麵。
溫夏眼眶發紅, 霍止舟指腹擦著她眼角的濕潤, 搖頭拒絕:“天冷……”
“你屋子裏燒了地龍, 還有暖爐,我一點也不冷。”溫夏打斷著, 每一次都是四哥哥保護她,若她也有能力護他不受疾病所噬,她願意留下來。
霍止舟眼眸複雜,拒絕的話褪卻在她盈淚的雙眼中。她緊握著他的手,蹲坐在床沿踏道上,哭過的臉頰泛著一層細膩淺粉,杏眼裏倒映著他一人。
霍止舟沒有告訴任何人,他把她奉若神明,從尊她為救命恩人的女兒開始,她於他而言便已經是不可褻瀆的所在。
可無數個夢裏,春情潮湧,夜夢旖旎。他悖逆禁忌,拋卻克製,一遍一遍擁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