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氣氛冷煞。
溫夏的加入也隻會讓她自己不鬆快。
這樣的局麵與這般不舒服的相處並非她想要的, 可如今困在此地,別無他法。
她隻是冷冷地, 天生輕軟的嗓音淡淡說:“若你們還想我能在這山中平安無事,就請你們別讓我難堪。”
二人淡瞥對方,誰也不願多說一句,但都收起一身尖刺。
三間屋子收拾好,霍止舟沒有客氣,徑直占了那像書房的一間。
戚延出現在書房門口,霍止舟音色冷漠:“盛皇連房間也要跟我搶?”
戚延不屑回答, 在屋中一通翻找,總算找到些藥膏。
他徑直出門,根本不屑同霍止舟去爭搶一個地方。
他要爭的, 隻是溫夏。
他錯過溫夏的這些時日,溫夏的心已經很明顯被霍止舟奪去。
此人不僅如今俘獲了她的心, 從前還是她的四哥哥。
回想起溫夏從前在他麵前哭著喊出四哥哥,戚延眸色更寒幾分。
經曆如今總總, 恐怕溫夏已經傷透了心,短時間內不敢再相信他。
阮思棟帶著他去同那柳曼娘談話時,柳曼娘說女子勉強不得。
越是勉強,她越會離你越遠。
而捆住溫夏手腕時戚延也的確悔悟了,他不可以再勉強溫夏,還有霍止舟此人。
他越對霍止舟不好, 也許溫夏越會對他疏遠。
哪怕她明明就是他的妻子。
回到飯廳, 戚延將幾瓶藥放到桌上, 一一打開。
裏頭有的已經發黴, 完好的幾瓶中,他隻認得一瓶應該是獾油, 不知餘下的藥都治什麽,隻能都試試。
解開寢衣衣帶,蓬勃的肌肉暴露在冷空氣下,周圍沒有一個人能幫忙。戚延隻能用那隻掌心滿是傷口的手,一點點挑開粘黏到血肉上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