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戚延以為今日起床仍會看見溫夏像昨日那般出現在營帳中, 特意命胡順為他提早穿戴,發冠一絲不苟高束, 麵色也比前幾日振作些許。
隻是溫夏卻沒有再出現。
一直到午膳時,也未見她再過來。
戚延有些後悔。
他昨天真是腦子抽風了才會把她趕走。
陳瀾進來稟報今日戰況。
烏盧今日未見異動,但他們之前有符寧,還收買過幾名未查出來的官員內應,很了解大盛各處地勢。
而大盛因為多年未和草原打交道,對烏盧的印象還停留在先皇當政那時。
幾日前去救溫夏時,戚延便未讓雲匿回來, 而命他帶人在烏盧摸清敵國如今的形勢,讓雲匿等人保護潛伏在烏盧的阮思棟與梁鶴鳴,暗中繪出烏盧的輿圖。
目前行軍, 他們急需烏盧最新的輿圖。
以大盛如今的國力,攻打一個知己知彼的對手可以。但若對敵方一無所知, 那便很是被動。
陳瀾稟報完,也遞上雲匿寄來的密函。
戚延看過後在碳火上燒掉, 交代軍中政務。
待這一天過去,戚延都不曾等到溫夏再來探望他。
他心中黯然,又不敢表露出來。晚膳擺在桌上,他一直都在等,直到快涼透了都不曾見溫夏的身影,才草草吃幾口。
帥營外右方的營帳中。
溫夏也剛用過晚膳。
用膳之前, 胡順便過來請她, 說道:“皇上今日盼了娘娘一整日, 他嘴上不說, 但眼睛一直望著門口,明明他坐那太師椅十分費勁, 今日一天都硬要坐在上麵,想隨時等著您過來。”
溫夏問:“那你來做什麽?”
“奴才來請娘娘同皇上一道用晚膳。”
“是他讓你來請我?”
胡順搖頭。
溫夏倒也是淡淡地:“你回去吧,除非你讓他開口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