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答應來之前還擔心徐常在不願意接見她們, 沒想到她們很快就被迎進去,隻是屋內彌漫著一股藥味,她環掃一眼徐常在的房間,徐常在剛入宮時被封為答應, 比她還晚進宮, 徐答應已經是徐常在,她還是答應。
她這屋子寬敞明亮, 無論是軟榻與鋪炕上的擺件都很精致, 連靠墊都精致,鎏銀盤的燭台有好幾個, 角落裏的花都新鮮,不見一絲蔫樣,她腦海中隻有兩個詞——-錦羅玉衣,光鮮亮麗。
她一個常在吃喝穿用的東西無一不彰顯出她的受寵,哪裏像是常在該有的份例,更像是嬪妃該有的份例, 雖不像宜妃屋裏那樣金燦燦,青玉滿屋, 但也處處精致奢華。
“見過幾位姐姐。”
“你身子還沒好, 不用行禮。”布貴人上前把人攙扶起來, “妹妹,還在喝藥?”
“是啊, 太醫說我還需喝藥, 補血滋陰的。”
徐香寧又坐回**,讓人搬來三個圓凳。
“慶答應, 坐啊,別站著。”
慶答應坐下, 看著徐常在,人看上去瘦了一點,許是身子還沒好,她幾乎是未施粉黛,連三千發絲也隻是有一根繩子綁起來,沒有任何珠釵玉簪,上著了一件竹青色暗花祥雲紋單羅紗對襟漢衣,下麵是石青色的百褶裙,用料輕薄,這夏日穿著正好,見徐常在笑著招呼她,她渾身不自在。
“妹妹,身子怎麽樣了?”布貴人先開口問道。
“唉,還需休養幾日,藥每日喝兩碗,我口中都是苦味。”
“你看上去的確需要休養。”
徐香寧看向說話的慶答應,笑道:“我臉色很看上去不好是不是?是不是很蒼白,沒有血色?人家說流產也是需要坐月子,不過我這坐的是小月子,還不到一個月,氣色恢複沒那麽快,幾位姐姐能來看我,妹妹感恩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