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秉安的眸落在蔚姝裙角遮住的半截玉足, 露出來的半截玉足映在光線下,泛著雪白的細膩,他眸色陡地暗下, 看了眼跟在身後的廉公公, 廉公公被這一記眼刀嚇得身子一僵,迅速轉身退出房間。
李酉怔了一下,還未來得及朝裏麵走,就被廉公公拎著衣領帶了出去。
李酉:……
雲芝忍著對謝秉安的懼意, 擋在蔚姝身前, 咽了咽口水道:“掌、掌印大人,能否請您出去, 奴婢來給小姐割腕放血, 待會將血交給掌印。”
半截玉足被雲芝的身子擋住, 同時也讓謝秉安隱下了眸底翻湧不止的暗///欲。
他冷淡道:“出去。”
“奴婢……”
“出去!”
雲芝被謝秉安身上陰鷙的氣息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她轉頭看了眼蔚姝, 嚇得都快哭了:“小姐, 怎麽辦?”
蔚姝也被嚇著了,上午在馬車上他都沒這麽凶煞,她忍下心中懼意,衝雲芝輕輕搖頭:“你先出去罷, 好了我叫你。”
見雲芝搖頭,她低聲勸道:“我沒事,快出去吧。”
雲芝猶豫了一下, 這才小心翼翼的繞開謝秉安走出屋子, 她前腳剛出來, 廉公公後腳就將房門關上了。
屋內氣氛詭異。
蔚姝撐在榻上的柔夷緊張的蜷縮,男人暗沉的眸落在她身上, 讓她身子禁不住的發抖,從詔獄第一次見謝秉安到今日,這是她第一次從他身上感覺到了可怕的戾氣,好似下一瞬便能捏斷她的骨頭。
見謝秉安朝床榻走來,蔚姝死死的抿緊唇畔,控製住不讓自己露怯。
“你、你要做什麽?”
嬌軟的聲音即使在隱忍克製,仍然能聽得出來自主人的害怕。
取血而已,眼神怎麽這般的陰沉嚇人。
“娘娘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