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輩分,七月和陸驕陽還得叫杜鵑一聲嫂子的,因為年前的事情,兩家的恩怨又加深了一層,這次,杜鵑生孩子過滿月,夏老三家都沒有人去行禮。
這也是七月和陸驕陽第一次見杜鵑和夏誌剛的兒子,倆來月,虎頭虎腦,長得還行。
七月本想在身上摸一毛錢給孩子的,陸驕陽斜眼看了一眼她伸進褲兜裏的手,七月又摸出了一顆糖給孩子塞懷裏,“第一次見小侄子,身上啥也沒有,給顆糖吃。”
杜鵑推讓一番,就收下了。
幾個女知青在不遠處織毛衣聊天,遠遠就跟陸驕陽和七月打招呼。
有女知青說陸驕陽不幫媳婦背背簍,好意思嗎?
陸驕陽,“我倒是想背來著,你們仔細看看那背簍,我胳膊放的進去嗎?”
“你可以背一遍啊!”有人嫌棄道。
陸驕陽一愣,“咦?這個提議不錯,來來來,給我試試,隻背一遍?”
七月白他一眼,“你別搗亂了行嗎?背一邊是需要掌握技巧的,就你,肯定把裏麵的豬草給倒出來。”
顧寧寧已經拎著一籃子豬草往點兒上走了,老遠跟陸驕陽和七月他們打了個招呼腳底下都沒停。
“不和你們玩兒了,我要趕回點上喂豬啦!這月輪我喂豬。”顧寧寧道。
幾個女知青開玩笑,“玩會兒再回去也來得及,反正有人幫你喂的。”
顧寧寧噘嘴,“你們不許開我玩笑啦!”
陸驕陽看看顧寧寧的籃子,笑的嗤嗤的,說,“顧寧寧,你那點豬草夠一頭豬崽吃兩口不?”
顧寧寧,“這已經很多了,我昨天才扯了一朵薊草,紮的我手指差點全斷了,今天還在痛。”
陸驕陽又哈哈大笑。
顧寧寧軟聲軟糯道,“你還笑。”
七月瞪了眼陸驕陽,“不許笑。”而後,她對顧寧寧說,“你明天扯豬草的時候跟著我,我來教你怎麽扯不會紮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