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月,“你可真會挑時候,信不信你到時候請假,隊長和大隊長罵死你還不算,把我們全家都罵一遍。”
陸驕陽,“他敢,誰家還沒個老人了,我來這這裏兩年了可是一次都沒回過家呢!”
“還不到兩年。”七月道。
“夏收前可不就是兩年了。”陸驕陽道。
七月,“那人家不會說你回家探望老人為什麽不選在過年時候,偏選在夏收時節?看把你給聰明的。”
“這不過年時候咱爸媽不是都病著嘛!”陸驕陽道。
夏七月冷笑,“但願你在隊長和大隊長跟前也這麽會狡辯。”
倆人說著話,推推搡搡一進院子就看見李月娥坐在門檻上發呆,一臉的苦大仇深,邊上夏天成依然在“啪嗒啪嗒”抽旱煙。
不用想都是知道因為兒子說媳婦又一次失敗造成的結果。
夏春生挽著衣袖和褲腳,穿著一雙草鞋忙進忙出,又是煮飯又是喂豬。
七月看著父母和哥哥兩極分化的狀態,心裏是又疼又甜。
還好哥哥心態好,並不覺得自己會打一輩子光棍,他寧可被村裏人笑話,就是絕不將就。
前幾天又是托人在老遠的三省交界處的一個村裏尋了個姑娘,依舊是窮,念書就別想了,怕是連男孩子都不知道什麽叫做念書。
夏春生一聽媒婆說完就一口回絕了。
老兩口氣的幾天不理夏春生,李月娥故意不做飯,下工回來不是躺炕上唉聲歎氣就是坐門檻上發呆,針線活都不碰了。
夏天成除了抽旱煙就是倒騰院子裏那點自家的菜園子和屋後的自留地。
這不做飯喂豬的活兒都隻能由夏春生幹了。
“哥,你把晚飯已經煮上了?煮的啥飯啊?”七月道。
夏春說,“才燒水哩,一會兒打算做蕎麵疙瘩,你倆吃不吃?”
七月,“別做了,我拿點白米過來做白米青菜皮蛋粥,我來做,再炒個青椒洋芋絲,攤餅子卷洋芋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