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境遷,新發鎮上已經不再時興“舔刀口”。楚閻王一身黑色長皮衣蹲在新發社區外麵的花壇子上抽煙,尋思著如果揍一頓秦見,護崽子的宋城南會不會發飆?
他將煙頭扔在地上用鋥亮的皮鞋碾滅,站起身抽出別在胸口的墨鏡戴上,單手握著的皮手套一下下拍打在修長的大腿外側,邁開閑散的步子向新發社區走去。
沒錯,他是來告狀的。這種行為讓他覺得窩囊也與自己硬漢的形象不符,但打狗還需看主人,宋城南的麵子不能不給。
“那小子不走正道。”楚雲半個屁股坐在李大姐的辦公桌上,垂著的腿在空中晃晃悠悠,“知人知麵不知心,南哥你哪裏知道秦見在外是什麽德行?”
此時已經下班,社區內隻開了宋城南工位附近的一盞燈,光線從頭頂投下來,四散開來與周邊的黑暗相接,慢慢模糊了邊界。宋主任向來護犢子,不願意聽人非議秦見,他從案頭抽出一個檔案夾,不冷不淡的問道:“什麽德行?”
“TXL!”楚閻王俯下身子,故意壓低聲音,表情浮誇。
聞言宋城南驀地停下手上的動作,他偏了一下頭再次問道:“什麽?”
見宋城南神色有變,楚雲來了精神:“你是不是都不懂什麽是TXL?就是男人喜歡男人!”
“你怎麽知道的?”男人蹙眉。
“哎呦,秦見在外麵玩得可花了,他啊在你這兒裝狗崽子,出門就是狼崽子,挖人牆角、撬人對象,啥缺德事都幹。”
“他挖誰牆角、撬誰對象了?”
楚閻王喉頭一哽,用舌頭磨了磨牙齒。他與高程那點事是筆糊塗賬,雖然兩個人睡過一次,可高程不把他當對象,他也沒想過和高程過一輩子。
那天他箭在弦上,火急火燎地脫了衣服,拉著女人就往**帶,誰料被已經離開酒吧又折回來取東西的高程堵了個正著。高程推開門的時候,他脫得精光,隻穿著一條子彈**,老二翹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