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晏瞪大了眼:“才沒有, 我才沒裝算命先生坑蒙拐騙呢,再說了我可都說出了你的生辰喜好,怎麽還說我騙你呀。”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亂飄明顯有些心虛,但又硬撐著不想真被景兒認為是個“坑蒙拐騙”的人。
景兒顯然是不信這些玄學的東西的, 也沒有這麽好糊弄。
“其實我生辰並不是您說的六月十五。”
牧晏有些迷惘地看了她一眼, 不是很能理解景兒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也沒什麽, 我從前是在宮中當差的, 當時帝王年邁沉迷煉丹之術,送進宮的宮人不僅是樣貌就連生辰八字都得講究,但天底下哪有那麽多命福之人,上麵的大人這般要求,底下的人陽奉陰違, 總之不過是篡改幾筆的事情。”
景兒摩挲著手中粗糲的茶杯,不由得想起剛進宮的那段時日,現在回想起來倒像是一場夢。
“姑娘, 知道我這個生辰的人並不多,難不成你認識我?”
牧晏完全沒料到景兒的生辰竟還不是真的。
她怎麽莫名其妙的又把自己給坑了, 麵對景兒的詢問, 牧晏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那個我……”牧晏更心虛了,低著頭不敢看景兒,支支吾吾半晌都沒想好該怎麽說。
“姑娘,所以你願意與我們一起嗎?”景兒見她不願意說,善解人意地轉移了話題。
這牧晏肯定是願意的,忙不迭點頭,眼睛亮晶晶的:“如果我能與你一起那可太好了。”
她自己一個人騎馬是真的累, 不僅不認識路,還要時時刻刻擔心路上會不會遇到危險, 如果能可以跟信任的人一起去漠北,這於她而言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
“那好,今晚你好好歇息,明早天不亮我們便要早早起身趕路,現在南邊水災剛結束北麵又開始打仗世道不太平,咱們還是最好別趕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