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麽占?”蘇眠轉頭看向宴裴。
就在這一刹那,宴裴大膽地捏住了蘇眠的下巴,快速地吻了下來。
漫長的夜變得浪漫,晚風吹得窗戶吱呀作響,燈籠內的燭光晃動,地上的剪影在搖曳。
許久後,宴裴克製地放開了蘇眠,眉眼裏的深情藏不住,“師尊,夜深了,真該歇息了。”
蘇眠被親得麵紅耳赤,呼了幾口氣,快速地說了一句讓宴裴也早點洗洗睡的話,便落荒而逃了。
逃跑之後,蘇眠又後悔了。
不對勁!
他堂堂一個英明神武的師尊,居然被小徒弟摁在懷裏親,還紅著臉逃跑的?
這和他師尊的人設,多多少少有點出入,他那徒弟分明就是在以下犯上,這種不良惡行,他應該及時製止!
翻來覆去想了許久,蘇眠決定,明日一定要把師尊的威嚴立起來,否則小徒弟就無法無天了。
一夜好夢,蘇眠睡得相當踏實。
第二天醒來,蘇眠轉眼就忘了要給宴裴立規矩的事情。
就師尊這放縱的姿態,他的愛徒近日來屢屢以下犯上,摟摟抱抱就算了,還越來越過分了。
師尊又想,明日一定一定要立規矩。..
然而,這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師尊的規矩始終爛在肚子裏,而愛徒則是愈發地放肆。
愛徒和師尊的關係發生了質的飛躍,從一開始保持距離的師徒關係,一下子跳到了師徒戀。
宴裴和蘇眠這時不時眉來眼去的,很難不被發現,靈落是第一個發現不對勁的,看著兩人的眼神拉絲,他趕緊和青酒說八卦。
“你們即將要有師娘了。”靈落說。
青酒正在替師尊煮茶,頭也沒抬,“廢話,誰不知道師娘是大師兄呀?”
若不是師尊的記憶被封住了,早就娶了大師兄,不管事態如何發展,大師兄都是眾人首選的師娘。
“……”靈落頓了頓,“你不覺得,你師尊和你大師兄的關係最近變得更加微妙了嗎?”
青酒倒著熱茶的動作一停,目光轉向了緊緊關閉的書房的門上,眼睛一亮,頓時大徹大悟,“有道理!”
師尊和大師兄最近不知道在做什麽,有事沒事都關門,嘴上說著冬天冷,寒風入室,特別冷。
可是炭火充足,又有陣法圍繞,小別院裏,並不算冷。
這麽一想,關門怕不是是要做見不得人的事?
果不其然,關了門,蘇眠和宴裴就膩歪在一起。
兩人一同坐在軟榻上,蘇眠懶洋洋地靠在宴裴的懷裏,手裏拿著一本書,一邊看書,一邊張嘴吃宴裴喂過來的點心。
宴裴抱著蘇眠,和他看同一本書。
書不是重點,看著看著,兩人親到了一塊,一同倒在榻上。
蘇眠趴在宴裴的身上,雙手壓著他的肩頭,不懷好意地眯著眼,“小裴裴,為師早晚都會娶你的,要不現在先履行一下夫妻義務?”
宴裴對於那一個‘娶’字,稍微保留意見,眯了眯深邃的眼眸,笑得單純又無害,“師尊說的,弟子都聽。”
先讓師尊囂張片刻,稍後再讓他認清自己的位置即可。
蘇眠一聽,笑得桃花眼眯成彎彎的月牙,猴急地說,“那就事不宜遲……”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扒拉宴裴的衣袍,還沒有來得及有下一步動作,就聽到門口的走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咚咚咚”的敲門聲,緊接著是六黎的大嗓門——
“師尊,徒兒學做了南瓜酥,你嚐嚐!”
宴裴和蘇眠反應極快,原本膩歪在一起的兩人瞬間跳起來,一個假裝在看書,一個連忙裝倒茶,看起來像平日的相處模式。
師徒兩人表麵淡定,內心早就信念崩塌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
蘇眠看著笑容能開出花的六黎,他麵色柔和,“謝謝乖徒兒。”
他的內心歇斯底裏:孽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