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上司偷窺我的孕檢單,跪求複合

第84章 牧之正探望柳雲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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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夕平躺望著天花板,心中依舊有所顧忌。

想到那幾次跟秦觀棠接吻,從一開始的毫無感情作戲,到最近他主動霸道地親吻她,隱隱感覺好像哪裏有些不對勁。

……

不知什麽時候睡著的,醒來外麵已經天光大亮。

陸懷夕偏頭,看到柳雲婉還在睡著,視線往上,好像換了輸液瓶。

這是護士還是醫生來過吧?

猜想著,陸懷夕手撐著身子下了床。

為了照顧她,先給公司請了一天假。

簡單洗了個臉,到附近買了早餐。回來的時候,柳雲婉靠著床在看手機。

“你怎麽起那麽早?”

柳雲婉關了手機,目光落在她手裏提著的東西。

“睡不著。”

陸懷夕將早餐放到床頭桌,又去用盆打了水,親自給她擦臉擦手。

柳雲婉逗笑:“我就是不舒服住院,又不是殘了。”

“姐,就讓我照顧你。”

陸懷夕神情更嚴肅。

醫生的話,她沒敢告訴柳雲婉,主要是怕有心理負擔,無法承受。

兩人吃早餐的時候,護士又進來,給她輸液的吊瓶裏加了一針別的藥。

“昨晚上給我檢查的那位醫生是誰?他來了沒?”

護士走的時候,柳雲婉問。

“那是虞醫生。現在還沒來,估計會晚點。”

陸懷夕知道她們說的是虞沉,她沒吭聲,默默吃完早餐。

柳雲婉沒等到醫生,目光轉向她,“夕夕昨晚上,我檢查以後,醫生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

陸懷夕被問有些驚悚,她一時還不知道要不要告訴柳雲婉。

見她沉默,柳雲婉反倒懷疑,“醫生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麽嚴重的話,所以你……”

“沒有。”

陸懷夕很快否決,笑的一臉誠實。

柳雲婉暫時打消念頭。

可沒想到,她沒有放棄,還是找到醫生那裏。

中午,陸懷夕外出買午飯,返回來不見柳雲婉在病房,她出去找,經過虞沉辦公室,果然看到柳雲婉在那裏。

“子宮破裂,你之前動手術應該知道嗎?”

陸懷夕在門口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渾身血液仿佛在一瞬間倒湧。

她雖還沒經曆過,可到底也是了解一些。

子宮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麽的重要。現在被醫生告知是子宮破裂,那又意味著什麽。

柳雲婉在下一秒,摔倒在地,陸懷夕慌忙驚醒,衝進去將她攙扶起來。

虞沉看到她,俊秀的麵容沒有過多表情。

他戴著金絲邊眼鏡,一如那日在秦觀棠家見到的一樣,溫文爾雅,又透著一絲很濃重的貴族氣息。

“陸小姐,昨天你不是知道,怎麽沒告訴你姐?”

“!”

陸懷夕頓時臉紅,有些裏外不是人。

柳雲婉站起身,一點點扒開自己扶著她的手,眼神裏除了陌生,更多的是生氣。

“姐……”

陸懷夕想要解釋,柳雲婉已經快步從醫生辦公室跑走。

顧不上說虞沉什麽,她趕緊追出去。

病房內,柳雲婉將門反鎖,陸懷夕怎麽敲都沒反應。

最終還是虞沉過來,陸懷夕停下,轉身看著他,語氣生冷:“你為什麽要跟她說得那麽直白!”

虞沉雙手插進白大褂的口袋裏,近視鏡後的目光,令人看不懂。

他很平靜地說:“我是醫生,她是病人。我有告知的權利,她又詢問的資格。畢竟那麽大的事,如果不告訴病人實情,才是對她最大的傷害。”

“可是告知又能怎麽樣,隻是徒增傷悲罷了。”

他說的不無道理,她無法反駁。

在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柳雲婉叛逆,初中沒讀完就跟男同學談戀愛,甚至夜不歸宿,為此她大姨一家氣得不行,甚至參與打架鬥毆,被學校記大過。

後來實在不想讀書,她外出打工再也沒有回過家。若不是兩人小時候關係好點,恐怕這輩子都不知道有沒有再見的機會。

“既然她現在不想麵對你,那就等一等。我治過很多病人,他們的狀態和她一樣,甚至有的更糟糕。”

虞沉說完,轉身走了。

陸懷夕靠著門緩緩蹲下,捧著臉重重歎口氣。

不知過了多久,有位護士過來叫她,“陸小姐,虞醫生讓你過去吃飯。”

陸懷夕恍然想起自己買的飯,全部送進病房,現在她進不去,隻能讓柳雲婉吃完了。

起身,腳有點麻,扶著門緩了緩,對著門縫說:“姐,我不進去了,你多吃點飯。”

她沿著腔,一瘸一拐地去了虞沉的辦公室。

他那邊的桌上有兩份盒飯,他還在對著電腦辦公。

看到她進來,推給她一份。

“我專門讓人買的,你拿走吃。”

“謝謝。”

陸懷夕避免尷尬,道謝後,拿走一盒。

這裏是私人醫院,相對來說還比較高檔。

她拿著盒飯去了護士的就餐區,剛打開餐盒,同事的微信彈出手機頁麵:你怎麽沒來上班?

陸懷夕隻給人事請了假,別的同事自然不知。

她顧不上吃口飯,點開手機回複:我請假了,家裏有人生病。

女同事:曹總那朋友又來了,就上次給你送玫瑰花的。

沈昕?

陸懷夕看著玫瑰花三個字,遲遲沒有再回消息。

她索性摁滅手機,開始吃飯。

下午,她等在柳雲婉的病房前,倒是把牧之正盼來了。

來人粉西裝,花色襯衫,大背頭,吊兒郎當,一看就讓人生出反感。

近了,陸懷夕看他一眼,自覺站在旁邊,將門讓出。

牧之正眼神掃她一眼,抬手敲門,“婉婉,我來看你了。”

或許是聽到他的聲音,裏麵的人打開了房門。

柳雲婉穿著水藍色的病號服,麵色蒼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在麵對牧之正也不打算給好臉,“我們都離婚了,你來幹什麽。”

“我來看你啊?聽說你昨天晚上大出血,怎麽回事?”

“沒事,已經好了。”

柳雲婉雲淡風輕。

一旁的陸懷夕聽不下去,插嘴:“姐,你明明很嚴重。”

“你怎麽還沒走!”

柳雲婉生氣地瞪向陸懷夕,說話大了點聲,都有些喘氣。

她捂著心口,嘴唇都沒了血色。

牧之正看到她這個樣子,並沒有絲毫的心疼,反而饒有意味地打量她穿病號服的樣子。

柳雲婉餘光轉回,眼底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