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醜女手握美妝空間

第100章 薑荷的不安

字體:16+-

天花?”

宋雲曇不解道:“可出天花會讓臉上長滿疹子,這樣不是很容易就露餡了?”

“正因如此!”薑荷一邊把妝品從箱子裏拿出來一邊解釋:“像是癆病,症狀比較複雜;傷寒呢,也不足以讓人忌憚,這兩種皆不容易瞞過大夫及你的家人。但要偽裝成得了天花就簡單多了,你先讓自己得個風寒,再往臉上畫些疹子就好行!”

宋雲曇瞪圓了眼睛,訝異道:“這……疹子還能畫出來嗎?”

薑荷眨了眨眼:“別忘了我可是妝娘,畫些小疹子不是難事!但問題是這疹子不能一次性畫完全臉,會引人懷疑,我記得你有個平日給你上妝的媽媽,人可還靠得住?我將這技法教給她,讓她每日畫幾顆在你臉上,再加上風寒的症狀便能唬人了!”

宋雲曇好奇的很,忙道:“你放心,葛媽媽自我記事起就跟著我了,我就同她說上官爍私德有虧,並非可托付之人,她一定會體諒我的!我這就叫知月喊她過來!”

薑荷見她毛毛躁躁的,不得不多囑咐了一句:“就說叫葛媽媽來喝茶!”

“知道了!”

薑荷不由莞爾一笑,她真的很羨慕宋雲曇的心態,泰山崩於前還能同她談笑風生,換了她,她可做不到。

過了一會兒,知月帶著葛媽媽來了,宋雲曇愁眉苦臉的同她講了一堆上官爍和上官家的壞話,葛媽媽了解她的為人,也深知宋家父母的尿性,二話不說便答應了:“說句僭越的話,這些年奴婢早已將小姐看做自己的親生女兒。奴婢怎能眼睜睜看你進到虎狼窩去?老爺和夫人一時想不明白也是有的,咱們且拖上一拖,等他們想清楚了,自然還會以小姐為重的!”

宋雲曇眼眶一紅,哽咽道:“葛媽媽,還是您對我最好。他們……他們都想拿我換好處!”

葛媽媽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柔聲安慰:“小姐,我就是個奴婢,每日隻想著如何操持家裏,或是給小姐上什麽妝,不能再簡單了。但老爺夫人則不然,他們膝下這麽多孩子,個個都要看顧著,還有家裏這偌大的家業,也不能少了他們倆撐著,如此一來,想的便多了。但做父母的,哪有不愛孩子的呢,待他們冷靜下來自會想明白的!”

薑荷看著這位樸實卻善良的老婦,隻覺得仿佛看到了楚大娘一般,心裏暖洋洋的。她和宋雲曇何其幸運,在遭受原生家庭的傷害之後,還能遇到這樣毫不吝嗇給予她們溫暖的長輩。

宋雲曇情緒穩定下來之後,薑荷便著手教葛媽媽畫天花妝。不比日常為了美觀而化的妝容,這種天花妝因為要做到難辨真假,故而要著重刻畫細節,極其難畫,隻一顆就要耗費很長時間。葛媽媽年紀大了,眼睛也花,學起來很是艱難,每一步都要琢磨半天。薑荷體諒她,也不催促,隻耐心教了,再讓她自己慢慢悟,搞得葛媽媽很不好意思:“我這老婆子耳聾眼花的,讓阿荷姑娘費心了。”

薑荷很欣賞葛媽媽認真好學的態度,聞言打趣道:“我也就是占個年輕的好處,等到了您這個歲數,怕是都要躺在**起不來了!”

宋雲曇笑道:“你可住嘴吧,以後若是真應驗了,你怕是要遷怒到我身上,要拄著拐杖來找我算賬呢!”

她臉上已經讓薑荷畫上了幾個小痘痘,惟妙惟肖的,看得葛媽媽一陣驚歎:“阿荷姑娘這手藝真是一絕,怕是祖傳的吧?”

薑荷假模假樣道:“這是一位高人傳授與我的,那高人如今已經隱退山林,不知去往何方。她教我上妝的時候同我說,這上妝技法傳女不傳男,傳桃李不傳期頤,若要授受妝技,需在祖師爺的牌位前辦一場拜師禮才行。今日我教您畫這天花妝已經破了戒,故而您今日得發個誓,不得將此技法傳授於他人,您可願意?”

薑荷不是什麽小氣人,若是尋常妝容倒也罷了,但這天花妝能以假亂真,或許葛媽媽本身沒什麽壞心思,可若是她將來教給了他人,被人用來做什麽壞事就糟了。

葛媽媽是個實在人,聽薑荷這麽一說,也不講究別的,立刻舉起手起誓:“佛祖在上,我葛玉萍對天發誓,若是將阿荷姑娘今日傳授我的妝技授予他人,定叫我碎屍萬段,不得好死!!”

“哎哎哎!”薑荷和宋雲曇急忙阻止她:“葛媽媽,您發這麽毒的誓做什麽!”

葛媽媽一臉茫然:“那我應該發什麽誓?”

宋雲曇嗔了薑荷一眼,又對葛媽媽說道:“您就發……若是您毀約,就失去十年的月錢!”

葛媽媽的一張臉立刻苦了起來:“那……我還是發毒誓吧!”

兩個姑娘忍俊不禁,一同笑了起來。待葛媽媽可以熟練畫出一顆顆小痘痘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宋雲曇唯恐薑荷路上不安全,便勸她:“月黑風高的,不如在這裏睡一夜吧,我叫知月去茶坊知會你幹娘一聲!”

薑荷一邊收拾箱子一邊與她說笑:“我怕黑,人家知月就不怕黑啦?沒關係,我常走夜路,鬼都認識我了,不會把我怎麽樣的!”

宋雲曇還是擔心她,一路將她送到了門口,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才回去。

正如薑荷自己所說,她走慣夜了路,鬼神若要害她,恐怕早就下手了。至於壞人,她也不怕,趙墨玨給的黑金匕首她一直隨身攜帶,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來惹她,那就紅刀子進白刀子出,反正是她占理。

所以她每日走夜路都不曾害怕,也囑咐了楚氏母女不必來接。可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她如尋常一般走到春雨巷口,突然感到一絲涼意,此時正值十一月的冬天,感覺涼也不奇怪,但這種涼意不是來自於身體上的,也不是來自於心上,而是一種詭異的感覺。

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刀懸在脖頸後麵一樣。

她猛的回過頭,身後空無一人,四處也皆是一片蒼茫,甚至連風聲都沒有。薑荷在原地觀察了一陣,慌亂的心跳漸漸平靜下來,但那詭異卻一直如影隨形地跟著她,讓她不得安寧。

她一連失眠了好幾天,眼下熬出兩團可怖的烏青,把前來報信的杜飛揚嚇了一跳:“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