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穿成白月光後男主黑化了

第26章 失憶的宗門師姐白月光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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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昭落還未滿九歲,五感還很弱,神識也不夠強,隻能純粹的靠自己摸索,才能在黑暗中“認清”周圍的一切。

隔著一堵高牆內是宗門大比的喧鬧喝彩聲。

牆外的昭落又差點摔了個跟頭,紅色的裙擺沾上了野草和灰土,有些明顯。

“落師妹,確定不用幫忙嗎?”一旁的師姐,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師妹摔倒而不能幫忙,心急的不行。

“不用啦師姐,我自己先適應適應,熟悉了就好啦~”她的聲音依舊得開朗,看不出有什麽難受之處。

“真的嗎?我還是先領著你轉一圈吧。”

師姐看著一夜間多了一層眼帶的師妹,有些不解;但在聽到解釋後,也隻能更多一些照顧自家師妹。

“沒事啦,師姐放心,真的。”

之後這半個月,大家每天都聚在一起討論著今天的參賽者,熱熱鬧鬧地看著比賽。

昭落隻能花五天時間盡力熟悉地形後,在最後麵人群中聽著前麵人的討論,和傳到最後已經近乎聽不見的比賽聲。

她當然有些小“怨氣”在的。

但某一天,她不小心摸錯了路,在牆後聽到了別人的議論。

“蓬萊那個紅衣小姑娘,是個眼盲?”開口之人第一天時並不在,因此並不清楚昭落的眼睛這事。

“你說這個啊,”回答之人“啊”了一聲,“好像是之前傳的很厲害的那個金瞳天命之人,不是被凡間的王室禁了消息嗎?”

“哇...那蓬萊...”

後麵的話,昭落沒有聽太清,模糊間聽到了一個“反”字。

但這也讓她心驚,她沒想到流言是這樣的...而且,幾年了...

她似乎給蓬萊帶來了麻煩。

昭落也明白了,姬堯之的用意,和她不願她出島的原因。

——

半月的大比結束了,蓬萊取得的位次和曆年排名差不多。

參加比賽的師兄姐們都收獲了不少,這才是最重要的。

“等清師弟到了,我們就可以啟程了。”一個師兄這麽和姬堯之說著。

昭落聽到後,將頭朝外,靜心聽外界的聲音。

聲音很嘈雜,有說話交談聲,街道兩邊小販的叫賣聲,馬車經過的噠噠聲...

昭落很想聽到謝慈清喚她的那聲“昭落”,似乎這樣就能將她拉回從前。

她等了許久,在身旁師姐突然起身後,她知道謝慈清到了。

而這之後,謝慈清那有些激動的童聲穿過人群,終於來到了耳邊。

“昭落!”

她辨出他的方位,偏頭望過去。

“你...”謝慈清聲音緩了,激動減少了,最後化為害怕,“怎麽了?你受傷了?”

“沒事,”她笑開,伸手想要去抓住他的手,在空中晃了幾下,最後被他主動牽住,“不要擔心,隻是不喜歡別人那麽看我。”

“是嗎?”

“嗯。對了,你說要給我帶禮物,你帶了什麽?”她扯開話題。

“嗯...這個。”

手裏傳來了一抹冰涼。

似乎是一串光滑圓潤的珠子,她鼻尖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木質香。

“這是?”

“菩提珠,可以平心靜氣,驅災辟邪。”

他親手摘下打磨出來的。

“我很喜歡,謝謝你謝慈清。”

指腹摩挲著珠子表麵,冰冰涼的摸著很是舒服;呼吸間能聞到菩提淡淡的香味,似乎真的能使人心平氣和,減少焦躁。

她真的很喜歡這個禮物。

——

等到謝慈清回來後,他們蓬萊眾人也終於啟程回島了。

“你不摘嗎?”謝慈清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已經去找人問清了緣由。

他是不理解的。

隻是這麽一件小事,區區眼睛顏色而已,沒有必要這麽緊張。

他們妖族人眼睛五顏六色的多了去了,金色眼瞳也很正常,難道就因為他們是人族,所以顯得特殊嗎?

而讓他覺得更可笑的是,人族竟然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金龍的後代。

人族和妖族曆史上並不總是像現今這麽安然太平的,戰爭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以前的人族,對妖族的有色眼鏡可不算少。

所以,他是真的覺得他們這區別對待很可笑。

“蓬萊,不會有這樣的輿論,所以摘下來吧。”

昭落正在窗邊,感受著飛船行駛,呼呼而過擦著臉龐的風。

腦後的紅色帶子被風吹的飄了起來,和發絲一起飄舞著。

謝慈清沒等到她的回應,他抬起了手,想要扯下那根束帶。

他的手指已經抓住了亂飄的帶子了。

而昭落的手也落在了他的手上。

“謝慈清,不要。”

她的聲音有些無奈和濃濃的哀求之意,“這樣,也很好不是嗎?”

“我可以適應的,也可以不給蓬萊帶來麻煩。”

“所以,就這樣,好嗎?”

最後變成了,她來“征求”他的“同意”。

黑暗使人產生恐懼。

但習慣黑暗之後,光明成為了心恐懼的代名詞。

“好。”

紅色的帶子逐漸從他的指縫滑走,最後他的手中空無一物,隻有手背上她搭過來的手。

溫溫熱的,和他總是冰涼的身體總是不匹配。

謝慈清反手抓住她的手,握住。

兩人不語,一人看著天邊的變化,一人聽著窗外風聲的變化,一同賞著這風景。

——

回島。

即便她與謝慈清二人一同將島上裏裏外外都跑了個遍,島上的地形她都牢記心中。

但這一刻,蓬萊依舊是個陌生人一般,蓋上了神秘的麵紗。

昭落最初還很自信,覺得能很快對這裏熟悉起來。

但這幾天她一個人摸索下來,熟悉了多少她不好說,身上哪裏被撞出了淤青她倒是一清二楚。

因著她的眼睛,之前每日早晨的早課她暫時不再去了,下午的書院她也暫時請假。

隻有謝慈清。

以往都是她主動去他的院子裏尋他,現在反過來了。

前幾天,謝慈清沒等到她來,心裏又有什麽東西阻著他,他才按捺了幾天,今天再一次踏進了她的院子裏。

“昭落?”他來的時間不早,天上的太陽再過一會就到頭頂了。

其實他起的很早,但是糾結猶豫了很長時間。

“嗯?謝慈清?”昭落的聲音從院子外傳來。

她正好從外麵回來,她又去熟悉蓬萊了。

她的手裏正握著自己的劍,當作手杖一般在身側探路。

不過頭發上,還有衣服上都碰上了不少灰塵,看上去有幾分的髒兮兮的灰亂。

“你去哪兒了?”

他來到了她身邊,走近後又注意到了她另一隻空著的手掌心,有淡淡的紅色。

“摔了?”他皺眉,將她的劍奪了過來,握住沒受傷的手,帶著她往屋內走去。

他的步子有些急,連帶著她差點一個踉蹌。

“沒事的,小傷。”她不覺得這個傷口有什麽需要處理的,一個很快就會結痂痊愈的傷口而已。

不過,她雖看不見謝慈清的表情,但從沒得到回應,和他塗藥的動作來看,謝慈清好像被自己氣到了。

說實話,昭落還沒見過生氣的謝慈清。

因為他情緒本就不怎麽外露,外人麵前除了冷漠,別的一絲情緒都沒有。

而他生氣起來,雖然也是不說話,但和他麵無表情不理人的冷漠並不相同。

他的生氣是悶氣,悶在自己心裏,等著“闖禍”的人自己發覺。

他是需要人哄的,昭落意識到了這一點。.

房間內在上完藥後,變得極為安靜,周遭是金瘡藥的藥香,和隱隱約約謝慈清自己的味道。

昭落腿往外動了動,碰到了謝慈清的腿。

於是謝慈清挪了挪自己的位置,但她又碰了過來。

兩個人腿貼腿,肩並肩,互相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生氣了?”

沒有回應,隻有清淺的呼吸聲。

“下次,我出去叫你一起,你看著我,好嗎?”

她想,他們是朋友,謝慈清的關心和擔心,很正常。

“怎麽樣?絕對不會受傷了~”

最後是謝慈清一聲悶悶的“唔…嗯。”

蓬萊,在後來他的幫助下,昭落重新認識了一遍。

從她的院子出發,直走大約一百七十步,然後右轉直走兩百步,如果有風,能聽到他院子裏大樹樹葉磨擦發出的沙沙聲,就到了謝慈清的院子。

書院、弟子堂的路線她也記了一遍,全部都重新熟悉起來。

最開始有些困難,但到後麵認路也變成簡單的事情。

在加上她刻意去訓練神識,最後即便不借助肉眼,她也能大概“認”出一些東西,有個模糊的印象。

——

又過去了幾年,紅束帶似乎和她已經融為了一體,島上所有人都習以為常了。

她已經不再是最後的那個小師妹了,蓬萊多了許多新人,她也成了師姐。

“昭落,確定好了嗎?”姬堯之看著眼前越發出挑的紅衣少女,淺淺的歎息了一聲,有些無奈。

蓬萊規定到了一定能力後,需要出道曆練增加閱曆。

而這個月初,書院的夫子和劍堂的長老都推薦昭落可以出島了。

昭落對自己的實力,也稍有信心,隻要懂得明哲保身,出去曆練一番也應該不會出什麽危險來。

而且,大陸上的傳聞也早已被控製的煙消雲散。

她想,她也應該可以離島了吧。

於是,她點頭:“嗯,我想好了。”

“好吧,注意安全。”

不過,昭落沒想到,她準備一個人離開的,但上飛船離島的卻有兩個人。

“你也要去?”昭落抿唇,偏頭看向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謝慈清。

如果不是風將他身上那股清冷的幽香傳入她的鼻息,她都感知不到他在場。

她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跟著她的,還是一直就在飛船上等著她在,總之她對他在此感到很驚訝。

她問:“夫子有讓你出來曆練嗎?”

他是妖,這些年都沒有學過術法,也沒有去修妖族的劍法,純粹鑽研占卜一道;而他也未在眾人麵前顯露過妖力,昭落也對他的實力不甚清楚。

因此不免有些擔心。

飛船已經出發駛離小島了,呼呼的風聲和飛帆的嗚嗚聲讓昭落差點聽不到謝慈清那一聲悶“嗯…”。

他似乎又生悶氣了。

昭落察覺到了,但不知道自己哪裏有做錯,讓他氣到了。

和謝慈清做朋友,好也不好。

他是個很好的朋友,對她關心照顧;但不好的地方在於,太照顧她了。

像是他把他她當成了個殘廢一樣,事事都要操心。

並且要是她和別的師姐弟有什麽接觸,他就像是吃醋一般,生悶氣。

他說,他隻有她一個朋友,因此,為了公平,她也應該隻有他這個唯一的朋友,而和別人保持距離。

昭落覺得他在講歪理,但又說不過他。

謝慈清才像個青春期敏感的少女,她反而是那種大大咧咧反過去哄人的那個。

“唉…”她默默歎了口氣,隨便吧,已經出來了。

“你要好好待我旁邊噢。”她是兩個人中的武力擔當。

“嗯。”

——

對於大陸的印象,因為八歲那年的印象,昭落踏上岸時,不自覺地心跳加速。

肩上突然一沉,謝慈清靠了上來,將重量壓在她的肩頭。

他隻比她小了一歲,現在也才不過十四而已,但個子卻竄的極為高了。

她肩膀的高度對他來說剛剛好,可以架著他的手臂。

“走吧。”

謝慈清的話打散了她的不安,也開啟了他們這一程。

他們準備從東海一帶出發,先去南疆、中州,然後西境,最後去謝慈清熟悉的北域,然後繞回東海。

昭落認為他們這一行算是極為的順利的。

一路從東海到西境,他們遇見了不少新鮮事,也見到了不同與小島的風土人情,這讓昭落一路都興致勃勃。

就在她覺得他們到達北域,快要順遂完成這次曆練時,事端發生了。

謝慈清突然消失了。

那天清晨,昭落起床收拾完畢後,去隔壁廂房找謝清慈準備出發去城裏逛逛,但是敲門無果後,她打開了門。

門裏空空如也,**的被褥冰冷,還保持著最初整齊的模樣,看得出一晚上無人動過。

房裏沒有留下絲毫謝慈清的氣味,她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起來,一股不好的直覺湧生。

謝慈清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