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提要
“朦朧詩”延續著“白洋澱詩群”的詩歌創作脈係,作為詩歌潮流,主要出現於1976—1986年,其代表詩人詩作是北島的《回答》《一切》、舒婷的《神女峰》《致橡樹》《這也是一切》、顧城的《一代人》《遠和近》《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江河的《紀念碑》、楊煉的《大雁塔》等。“朦朧詩”創辦的著名刊物是《今天》圍繞著“朦朧詩”的評價,謝冕的《在新的崛起麵前》、孫紹振的《新的美學原則在崛起》、徐敬亞的《崛起的詩群》三篇論文,曾產生過較大的影響。“朦朧詩”鮮明地體現了一代人的精神擦痕精神追求,其主要特征是新的個人、人性意識的覺醒,對傳統觀念的反叛,先行者的孤獨、絕望,價值虛無的精神迷茫等,在藝術形式上,則依靠自己的感覺,營造意象,通過這些意象的組合,形成詩歌結構。
教學建議
1.參閱評論摘要1、2、3,通過分析意象的方法,對北島的《回答》與《一切》進行解讀,概括北島詩歌的思想藝術特征。
2.閱讀評論《一代人》,比較評論摘要4、5的評價有何不同,你如何理解?分析《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是如何表現詩人的“童話”特征的?
3.參閱評論摘要7、8、9,比較這些評論視角的差異,並分析舒婷的《致橡樹》《神女峰》《惠安女子》三首詩歌的審美特征與文化價值。
4.概括“朦朧詩”這一詩歌潮流的思想、藝術特征。
精讀作品
顧城:《一代人》《遠和近》《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北島:《回答》《一切》《觸電》
舒婷:《致橡樹》《神女峰》《惠安女子》
評論摘要
1.我們究竟應該如何評價北島的憂鬱和懷疑?作為特定的一代人,他的詩體現了他們這一代人對生活的思考。他們對青春年華消失的惆悵,對憧憬和夢想的幻滅的抗議,恰恰表現了他們對於生活的執著和認真。單憑這一點執著,這一分認真,我們便可推斷,北島的詩不是別一時代的產物。他忠實地表現了這一代人的追求和憧憬,狂熱和失望,真誠與惶恐,困惑和疑懼;表現了整整一代人的動**、不寧,濃厚的失落感,有點玩世不恭而又不甘沉淪、亟思振作而又缺乏堅定目標的複雜的情感和思緒。北島以他人不可替代的心靈的碎片,最細密也最充分地“拚湊”了一代人的心史。
謝冕:《北方的島和他的岸——論北島》,見《中國現代詩人論》,重慶,重慶出版社,1986。
2.北島初期的詩,有明顯的感情書寫的骨架。詩的意象的象征指向明確,形成可以作明確意義歸納的象征符號體係。他以鴿子、五色花、星星、山穀、浪花等,來暗示一種人性的,值得加以爭取的理想生活,以夜、烏鴉,柵欄、網、深淵、殘垣,作為對人的合理生活進行分割、阻滯、破壞的力量的象征。這種象征符號確定的內涵和價值取向,雖然會減弱詩的豐富的感性魅力,但在北島最好的作品裏,由於想象的奇特,情感的豐盈和莊嚴,而得到彌補。價值取向相對立的象征性意象密集並置所產生的對比、撞擊,構成“悖論性情境”,常用來表現複雜的精神內容和心理衝突。
洪子誠:《中國當代文學史》,303頁,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9。
3.北島是難懂的詩人,這是上世紀80年代“朦朧詩”命名的原由之一。北島之難懂有很多原因。80年代中國許多讀者讀不懂北島的作品,責任在於中國50年代後的政治。幾十年的單一意識形態使人的精神、文化、乃至語言高度簡化,人沒有了正常的精神交流。北島早期的詩作其實挺簡單,例如:《回答》《太陽城劄記》,哪一句不好懂呢?“在那鍍金的天空中/飄滿了死者彎曲的倒影”,是正常的詩歌語言,但是很多人喪失了閱讀的能力。對於一個有悠久文化傳統的民族,這是悲哀之事。離開中國當時政治文化背景,即無法理解北島和《今天》的出現。《今天》詩歌的真正意義還不在其作品,而是在中國特殊的背景下,其顛覆了權力對語言的操縱,恢複了漢語的人文情態和詩歌語言。這是北島和《今天》詩人們對中國文學的真正貢獻。
《日子》應該是60年代末或70年代初的作品,體現的是少年進入青春期的生命狀態。表現的不是人的共認,也不是人的渴望和期待狀態,而是個人對現實和孤立的接受,清醒冷靜,在與社會的分離中孤立地延伸個人的道路。這正是現代人格的特點。“用抽屜鎖住自己的秘密/在喜愛的書上留下批語”,“當窗簾隔絕了星海的喧囂/燈下翻開褪色的照片和字跡”,作者清楚地鎖定個人與社會的界限,拒絕阻止外部社會進入,持守個人的孤立,由此延伸個人的生活和內心精神。而在傳統社會中,人則是主動進入社會,依靠社會共認和價值而存在。個人孤立,這是北島人生和寫作的基點。“信投進信箱,默默地站一會兒”,既表示對人的期待,又表示與他人關係的間接性。
20世紀80年代中國有了巨大變化,自由和寬鬆逐漸增長。但是這期間他的寫作卻由社會的風潮重新走進個人的孤寂。這時期他的作品發生了三個變化:一是早期的積極理想精神消失——由對理想的歌唱轉為對之哀悼;二是更多地學習吸收西方現代詩歌語言方式;三是對現實和個人更冷靜深入地表述。
如果說“第一千零一個挑戰者”是理想的**,那麽在此時他已冷靜,更關注真實。“其實難以想象的/並不是黑暗,而是早晨/燈光將怎樣延續下去”(《彗星》)。“自由/不過是獵人與獵物之間的距離”(《同謀》)。理想的產生取決於人對現實的認識和期待。認識屬於理性,而期待則是生命訴求,二者相互衝突製約。人以自身為中心,其對外部世界認識越簡單有限,便有更多更強烈的幻想和期待。“上帝之死”,其實就是科學對人終極理想的瓦解。北島早期積極的理想精神有年齡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因為當時社會的封閉和壓製;當中國社會變得開放寬鬆,作者對人、世界有了更真實廣闊深入的認識,積極的理想也就變得單薄脆弱了——其可相對一個封閉壓抑的年輕生命成立,但對一種開放深入熟知世事的理性卻失效。因此他對理想的歌唱即轉為哀悼。
這一時期他的作品晦澀冷峻,沒有了早期作品的天真和亮度,但他的思考卻更堅實深入了,對個人內心有了更準確的表述。20世紀80年代初人們接受的是北島的理想,實際上他的作品更深處隱含著極度的孤獨、絕望和悲哀。《一切》這首詩很說明他的內心。十二個“一切”,十個都是否定,虛無絕望,隻有最後兩個屬於肯定:“片刻的寧靜”和死亡“冗長的回聲”。根本地說北島的理想是從現世的否定——死亡延伸出來的。“人類重新選擇生存的峰頂”當然是至高的理想,但它的下麵則正是對現世的絕望和否定。死亡“冗長的回聲”既包括對死亡的迷戀——相對於人世,以死亡否定拒絕現存;也包括對死亡的抵抗——相對於宇宙,對永恒絕對的肯定和追求。北島的詩即此“回聲”,這是他寫作的中心秘密。
一平:《孤立之境:讀北島的詩》,載《詩探索》,2003年第3-4輯。
4.在我看來,這兩句詩的悲劇性意義首先體現在環境的非曆史性非正常性上。“黑夜”這一意象籠括了廣闊而無定的時空,隱喻著一種不正常、不人道的年月與環境,這本身便是一種曆史進程發展中的悲劇,“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正是這一悲劇性向前發展的結果,悲劇的承受者是“我”,因為在“黑夜”與“黑色的眼睛”(“黑夜”的派生意象)之間是由“我”來連接,而“我”則被動地成為這場災難的承受者,“黑色的眼睛”實際是一種“異化”的具象形式,這已經深入到人與環境的不可調和的悲劇之中。但更為深刻的悲劇意味在於“我卻用它尋找光明”,在這裏似乎“我”處於主動的地位,也無疑有著一種敢於向“黑夜”叛逆、尋找光明的精神,恪守,所使用的武器——“它”竟然是“黑夜”的派生物,這似乎預示了這種尋找勢必又會陷入一種新的悲劇之中。這一悲劇性的循環揭示了人能夠發現自我,人不能夠實現自我這種二律背反,這幾乎已成為人類精神生活中一個永恒的悲劇情節所在。
王幹:《透明的紅蘿卜——我讀顧城的〈黑眼睛〉》,載《讀書》,1987(10)。
5.“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顧城的這首寫於1979年的小詩總共隻有短短的兩行,它以一組單純的意象構成了對剛剛過去的“文革”歲月的隱喻。“黑夜”“光明”和我的“尋找”在這裏的含義都是不言自明,明白地表達出了詩人心中強烈感受和意願。
“朦朧詩”崛起一直伴隨著整個社會的理性和反省力逐漸複蘇,個人情感表達往往也是整個社會情感投射,應該怎樣麵對黑暗時代留給我們的創傷,怎樣才能改變個人和民族命運,這是籠罩了所有詩人的疑問。向來被稱作為“童話詩人”的顧城,盡管一直沉醉於他的夢幻般遠離塵囂的“生命幻想曲”中,卻也開始探索時代的問題,這首《一代人》就是一個最直接的回答。其實也可以把它看成是一代人“心靈史”的縮影:像顧城和其他“朦朧詩人”所代表的這一代,都是在“文革”中長大,心靈的成熟包括對苦難的承擔,或者是在不斷的受傷害中經曆成長,然而苦難卻給予了他們超越性的信念和理想,使他們時時透過時代的陰暗麵尋找光明,時時企圖在精神的向往與追尋中戰勝苦難。
經過磨難的理想與信念導向個性的自覺,導向了一種堅強不屈的獨立意誌和反抗精神,這是《一代人》及“朦朧詩”整體上給人的印象,也是70年代末期文學中富有激進色彩的一麵。麵對黑夜毫不妥協,自覺承擔起民族的命運,同時伴隨著個人高漲的理想主義,可以說這便是北島、顧城和他們這“一代人”對困難和整整一個行將過去的黑暗時代的回答。
陳思和主編:《中國當代文學史教程》,201~202頁,上海,複旦大學出版社,1999。
6.與同時期的其他著名詩人相比,顧城顯得與眾不同。他不像北島那樣冷峻、深沉,具有反叛精神和理想主義的英雄人格,也不像舒婷那般人道、自尊,充滿浪漫情調與奉獻精神,他顯得纖弱、機智、純淨,在眾多的朦朧詩派詩人當中,他以童真的孩子形象確立了自己詩歌的和人格的獨特性。在他剛出名不久的1980年,舒婷就把一首《童話詩人》贈給他:“你相信了你編寫的童話/自己就成了童話中幽蘭的花/”舒婷不愧為顧城的知音,“童話詩人”是一個最恰當的稱號。雖然他的成名作《一代人》被讀出了政治含義,他的《遠與近》被讀出了哲學含義並被人們作出了多種解釋,但這都不是他真正的代表作品。從他留下的大量詩作中,可以看到一種貫穿首尾的風格。從早期的天然明麗、率真熱情,中期的高度凝練、流暢以及神秘莫解,到後期的孩童心緒、稚兒語言、淡泊心境,都有著深深的“童話”印記。這種童話的印記不僅因把顧城和其他詩人明顯地區別開來而顯示出獨特性,更因顧城在中國現代詩史上的地位而顯示出唯一性。
顧城的“自我”意識與同時代的詩人相比,有兩點顯著的不同。一、缺少反叛意識。他的“自我”的重要內容是新秩序的建立,而不是對舊世界的破壞。二、缺少獻身精神。朦朧詩人喜歡扮演悲天憫人、勇於反叛、甘於奉獻、樂於承擔痛苦的角色,在對於外在世界的投入中表現出一種犧牲者的獻身精神,而顧城則以一個弱者的形象出現,更多的是在這個世界上尋找自己的位置。
張捷鴻:《童話的天真——論顧城的詩歌創作》,載《當代作家評論》,1999(1)。
7.舒婷那些表現自愛和愛人的思想感情的作品,它們的美學價值在於:對於憂愁的心,它是溫柔親切的笑容;對於痛苦多於歡樂的生活,它是扶助人們進取和追求的手。詩人不是無可奈何地唱一個失血時代的挽歌,憑吊受傷的心靈,而是用理想觀照現實,歌唱一代人的失落和追求,希望人能夠按照我們所向往的那樣生活。她把視線的焦點投向人,關心人的權利、價值和尊嚴,不滿人的現實處境,把人放在過去、現實和未來的關係中進行思考。這類詩歌,當然有其社會曆史條件下存在的合理性,也在相當的程度上反映了一種帶普遍性的社會心理。從十年浩劫的災難中走過來的中國人,早已厭惡那種相互懷疑、仇恨和傾軋的“神聖荒唐”的年月,布滿曆史傷痕的心靈渴望感情上的溝通,渴望溫情和撫慰,同時希望自己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以自己獨立的人格、尊嚴去愛好生活。在這些方麵,舒婷的自我意識與詩的經驗和人們的情緒及要求取得了一致,因此她的不少作品成了人們交流感情的共同媒介。
王光明:《艱難的指向》,122~129頁,長春,時代文藝出版社,1993。
8.舒婷最早的成名作《致橡樹》也是一首愛情詩;但飽含著作者主觀感情的“橡樹”和“木棉”這兩個意象,都超出了愛情本身。舒婷在這裏否定的一種愛情觀是依附:如冰霄花之於高枝,癡情鳥之於綠蔭;另一種愛情觀是奉獻:如泉源送出慰藉,險峰襯出威儀。它們都以壓抑或犧牲一方為愛的前提,反映了長期封建社會在我們民族心理中的一種曆史積澱。她所追求的是愛的雙方彼此的平等:“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這個平等的基礎是彼此的人格獨立,隻有這樣的人格價值上的各自獨立,才能有在真正平等基礎上的相互扶持。這樣,舒婷在《致橡樹》這首詩的愛情外觀上,蘊含的是追求人格獨立與尊嚴的思想內核,是一個更廣泛也更深刻的主題。
這是舒婷詩歌普遍的一種觀照方式。當舒婷以一顆溫柔善感的女性詩人的心去體味生活,並把自己體味到的這個溫柔善感的內心世界傾訴出來,她的詩歌的外觀往往比較單純,而她所蘊含的內心感情的層次,又往往極為複雜。這樣,在舒婷的詩歌裏,就存在著單純的外觀和豐富的內涵這樣的二重性。她寫愛情,表達的是對人生關係的理想追求;她寫友誼,激**的是她對人的價值和尊嚴被漠視的憤懣;她寫自己的寂寞和驕傲,同時也是傾訴一代人對於這種落寞命運的不滿和抗爭。
劉登翰:《會唱歌的鳶尾花——論舒婷》,載《文學評論》,1985(6)。
9.80年代,在走向改革開放的中國,人道主義成為強烈的社會訴求,文學領域中的性別問題也開始得到關注。在“朦朧詩”這一漢語新詩潮湧動之際,舒婷率先在詩歌中發出了自己的、也是女性的聲音。站在反思的立場,舒婷此期寫出了《祖國》《雙桅船》《神女峰》和《致橡樹》等詩歌名篇。從這些詩歌的題目到內容,女詩人的書寫延續了“五四”對“人”的高度關懷。由於其中同時蘊含著對女性曆史和現實命運的關切,因此不少評論者將舒婷視為文學領域女性意識複蘇的“早醒者”。不過,她在宣言或抒情式的詩歌作品中對女性自我意識的表達,還較少從個人色彩更濃的性別角色出發。而當她試圖以啟蒙的姿態走向更深遠的社會曆史時,不免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批評家謝冕曾指出舒婷詩中的雙重聲音:“一半是憂傷,一半是驕傲;一半是反抗的願望,一半是‘無法反抗’的現實。”事實上,在新時期文學啟蒙主義的脈絡上,女詩人舒婷麵臨雙重困境:一方麵,作為啟蒙詩人,在關注人生與社會時,她的理性思辨不如同期一些男詩人那樣深刻和敏銳;另一方麵,作為女性詩人,在涉及女性自我命運的救贖、女性與社會和男性的關係等問題時,她還無力透過現象對性別問題進行更為深入的思考。盡管她打破了傳統女性角色定位的窠臼,極力謳歌男女之間基於人格平等的友誼和愛情,但終於行之不遠,未能進入更深的層麵。
《致橡樹》雖然沒有明確的女性主義性別話語,卻也突破了以往愛情題材詩歌寫作的盲區,觸及了貌似平等的男女關係背後隱藏的不平等,對現實的人生社會也更加貼近,在當時對不少女性創作者和讀者產生了積極影響,起到呼喚女性自覺追求人格平等的積極作用。但在她的愛情詩中卻也可以看到某些不無動搖,甚或有違兩性平等精神的地方,這就是一種微妙而潛在的“致敬”姿勢和依賴心態。例如:“要有堅實的肩膀,能靠上疲倦的頭;需要有一雙手,來支持最沉重的時刻。”(男子漢)“在你的胸前/我已變成會唱歌的鳶尾花/你呼吸的輕風吹動我/在一片叮當響的月光下/用你寬寬的手掌/暫時/覆蓋我吧。”女性自我角色的實現似乎總還有需要附著於男性的強壯和力量的傾向,作者對男女傳統角色定位的認同隱含其中。
喬以鋼:《中國當代女性文學的文化探析》,165~167頁,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
泛讀作品
顧城:《生命幻想曲》
舒婷:《自畫像》《這也是一切》
北島:《履曆》《呼救信號》
評論文獻索引
洪子誠.北島早期的詩.海南師範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5(1).
林平喬.北島詩歌的三個關鍵詞——北島前期詩歌簡論.理論與創作,2005(2).
楊立華.北島詩二首解讀.詩探索,2003(2).
吳思敬.舒婷:呼喚女性詩歌的春天.文藝爭鳴,2000(1).
謝冕.在詩歌的十字架上——論舒婷.文藝評論,1987(2).
伍方斐.顧城後期詩與詩學心理分析.詩探索.1997(4).
孔慶東.析顧城.讀書,1994(6).
梁歸智.從童話詩人到撒旦——顧城悲劇分析.山西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4(4).
梁光焰.至美的世界脆弱的靈魂——顧城詩歌《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新解.西南科技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5(4).
拓展練習
1.請閱讀下麵五篇文章,談談這裏所說的“新的美學原則”具體的內涵是什麽?它和傳統的美學原則相異之處是如何體現的?由此延伸開去,談談朦朧詩的出現和當時的政治、文化、社會心理有著怎樣的聯係。在當下的語境中,你如何評價?圍繞這些問題,寫一篇小論文。
①章明:《令人氣悶的“朦朧”》,載《詩刊》,1980(8)。
②謝冕:《在新的崛起麵前》,載《光明日報》,1980-05-07。
③孫紹振:《新的美學原則在崛起》,載《詩刊》,1981(3)。
④徐敬亞:《崛起的詩群——評我國詩歌的現代傾向》,載《當代文藝思潮》,1983(1)。
⑤王愛鬆:《朦朧詩及其論爭的反思》,載《文學評論》,2006(1)。
2.詩歌,尤其是朦朧詩的學習中,閱讀障礙是大多數讀者都會遇到的闡釋困境,一方麵是由於時過境遷,當下的語境和1980年代初期已有了很大的差異;另一方麵,在於詩人總在某種獨特的理解中寫作,讀者則在閱讀中尋求具體的理解。詩人看到每一個熟悉的詞背後陌生的可能性,試圖將其結構在陌生的上下文中;讀者則在陌生的語境中尋找可以辨認的熟悉,試圖將其拆解為日常的語言,理解意味著將陌生的詞語經曆引回到自己熟悉的路徑上。因此,這一節的學習中,要注意多角度地切入詩歌進行解讀,重在審美感受和鑒賞能力的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