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對我的朋友勞拉·布魯克(Lola Brook)表達深深的感激,她和我一起進行這本書——《嫉羨與感恩》的整個準備工作,我的許多其他文章也是如此。她對我的作品有一種罕見的理解,並且在每個階段幫助我做內容的闡釋和評鑒。我還要感謝艾略特·賈克醫生(Dr. Elliott Jaques),當這本書還在手稿階段時,他提出了很多有價值的建議,並幫助我搜集論據。我還要感謝朱迪絲·費伊小姐(Miss Judith Fay),她在做索引時承擔了許多繁瑣的工作。】 (1957)
多年來,我一直對人們熟知的兩種態度的最早來源感興趣——嫉羨(envy)與感恩。我得到這樣的結論:從根源上說,嫉羨是逐漸侵蝕愛和感恩的感覺最強的因素,因為它影響著所有關係中最早的關係,即和母親的關係。這種關係對個人整體情緒生活的根本重要性,已經在一些精神分析的作品中得到證實。我認為,通過進一步探索在此早期階段可能產生很大幹擾的一個特定因素,我為自己關於嬰兒發展和人格形成的發現,增添了一些具有重要意義的東西。
我認為,嫉羨是破壞衝動的一種口腔施虐(oral-sadistic)和肛門施虐(anal- sadistic)的表達,從生命開始就運作著,而且它是以體質為基礎的。這些結論與卡爾·亞伯拉罕(Karl Abraham)作品中的某些要素一致,不過也蘊含著一些差異。亞伯拉罕發現嫉羨是一種口腔特性,但是根據他的假說,他認定嫉羨和敵意在稍後的時期才開始運作,也就是在第二口腔施虐階段,這與我的觀點不同。亞伯拉罕並未提到感恩,但是他形容“慷慨”(generosity)是一種口腔特征。他也認為在嫉羨中,肛門要素是一種重要成分,並且強調它們是一種口腔施虐衝動的衍生物。
亞伯拉罕認為,在口腔衝動的強度之中有一個體質要素,我讚成這個進一步的根本觀點。他也將躁鬱症(manic-depressive illness)的病因與口腔衝動的強度相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