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關雎》,樂而不**,哀而不傷。”
這一句很有名。
《詩經》的開篇是《關雎》: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有一種說法是,孔子所說的《關雎》在這裏指代的是整部的《詩經》。
孔子說《關雎》,或者說《詩經》最動人之處,在於樂而不**、哀而不傷。
“樂而不**”,“**”指的是泛濫。《詩經》在描述快樂的情景時並不泛濫,美好而有節製,不會讓你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哀而不傷”,《詩經》所發出的情思雖然能喚起我們的愁緒,讓我們感覺有些難過,但並不“傷”。朱熹在《論語集注》中說,“哀之過而害於和”才叫作傷,如果哀痛太過,打破了和諧,就是“傷”了。
“樂而不**,哀而不傷”,是孔子的文藝觀。好的文藝作品,就應該做到樂而不**、哀而不傷。
孔子提倡這樣的文藝觀,但他自己卻並不是這樣。孔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他在齊國時,聽到了《韶》樂,為之沉醉,回來以後竟然三個月嚐不出來肉味。
孔子很愛吃肉,可謂無肉不歡,但是他聽完音樂之後,對吃肉都失去了興趣,因為他始終沉浸在音樂中。這算不算樂而不**?當然不算。一首歌聽完,連續三個月沉迷其中,這已經算是泛濫了。
孔子最喜愛的學生顏回去世時,孔子“哭之慟”,難過得號啕大哭。孔子痛哭的畫麵,我們都能夠想象出來。
有人問他:“你哭成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孔子說:“不為這樣的人難過,還能為誰如此難過呢?”
他對音樂的喜愛是無法掩飾的,對顏回去世的悲傷是無法抑製的。他的喜悅和悲痛,都是如潮水般泛濫噴湧的。他並沒有做到樂而不**、哀而不傷。
還有另外一種說法。